If世界线 ①——如果白羽瞳选择了更多的挑衅
※23 24集相关
※主要角色轻微黑化
※血腥暴力描写
【辣鸡黑历史，不建议观看，要不是因为这篇算是瞳耀tag的开荒我早就删了它了……
“白羽瞳，你总是这样，多么高高在上啊，”蓝成霖声音轻柔，握枪的手却是激动到微微发抖，“你从不会向那些不屑一顾的人抛掷同情，嗯？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愚蠢，觉得我甚至不是和你同一层次的人！”
白羽瞳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又是这种眼神，这样视若无睹的轻蔑目光，甚至在午夜梦回时都不放过他。白羽瞳是个可怕的参照物，自己难道没有能力吗？难道不是在警校就是风云人物，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地相信将来会大有作为吗？可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像飓风一样打乱了他所有的野心和计划，只留下破残的荒原。
他本来要以五十年来最年轻者的身份升任重案组组长，这是早已盘算好的第一步，以此为噱头吸引更多的关注，向更高的位置冲击。可是白羽瞳？这个刚毕业没几年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凭什么这么好命！有能力又如何，身为新人理应谨小慎微，谁给了他胆子反驳自己的话？
可偏偏所有人都被他所迷惑，凭借无非是那漂亮的皮囊和有人脉的老爹罢了，不知天高地厚又贪婪，连组长的位置——自己的囊中之物都要夺走，又在升为sci组长后把这个位置像抛骨头给狗一样抛给自己！
他多么恨啊，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白羽瞳不给他活路，自己怎么会参与黑帮的斗争？
“你毁了我一辈子，也轻视了我一辈子，可你看，现在沦落在我手里的是谁？还有你，展博士，我也恨你。”
阴毒的声音如蛇般冰冷柔滑地从耳后传来，展耀忍不住轻微挣扎了一下，立刻又停顿下来。
不要给蓝成霖反应，他正渴望着反驳和抗拒，好展现自己的权力。展耀紧盯着白羽瞳，希望能用眼神传达给对方。
“我也恨你，因为你总是活得如此容易，世界对你多宽容啊，不管做什么，都能保持一个纯白高尚的形象，永远不会弄脏自己的手，是吗？”他伸出手，迷恋地抚摸展耀的面颊，而后突如其来地重重甩了个巴掌。
展耀被甩得整个人偏过去，一时只觉得眼前炸起无数闪光点，半晌才在嗡嗡的耳鸣间听到蓝成霖得意的狂笑。
随后又是一记巴掌。
白羽瞳整个人绷得像弓弦一样紧，死死咬着牙。
当殴打换做木棒时，展耀苦中作乐地感谢了一下蓝成霖放过他可怜的牙齿，再来两下肯定会松脱的。
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否则如何解释每次艰难的呼吸都会带来撕裂的痛楚和可怕的摩擦感？希望不要肝破裂，一定不要——也不要给他反应，不要让蓝成霖更加得意，或者……给小白更多的痛楚了。展耀模糊地想，随即在蔓延的剧痛中失去了持续思考的能力。
“……知道的，难道不是吗？”
而当他挣扎着清醒时，只听到白羽瞳冷冷的声音。
“怪罪给我，迁怒展耀，可你内心是明白的。输给我不是因为我有多强，而是因为你愚蠢得根本无法赢得任何一场战争。开局时占据了所有优势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有经验，资历，人脉，掌控了自己的小队，我是个孤身一人不受任何人喜欢的愣头青。”白羽瞳用全部的姿态和眼神昭示着轻蔑的含义，他压低了嗓音，“可你看怎么样呢？”
蓝成霖被激怒了，挥舞起手枪：“你以为这样就可——”
“你根本配不上这个位置！”白羽瞳打断了他，几乎失控地吼道，“你以为这都是别人的错，嗯？你其实有那么多可以翻盘的机会，换成是我闭着眼睛都选的出来！为什么不攻击我的履历？我独自出警那一次岂不是指责我为了业绩诱供嫌疑人的绝好机会？甚至栽赃嫁祸，颠倒黑白，如果不择手段可选择的方法又该有多少！你和黑道混了这么久，担任内应这样危险又重要的任务，居然没有权力指使改造人来枪杀我？你以为我只是命好，这就说明你甚至不了解自己有多么不堪造就和懦弱！”
蓝成霖震惊地盯着他，厂房一时陷入寂静。
“而我正是你的反面，蓝成霖。我不能理解你吗？当然了，我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我无法想象一个如你一般没用的人该如何生活，你都不会为自己愧疚吗？不是说你的自私自利与公然的恶毒，那都是可以想象的，可你是多么令人吃惊的蠢啊。既不能言善辩，也没有缜密的分析，反应不敏捷，遭遇变故就手足无措，唯一的优点是行动力，但永远是错误的选择！”
“而最可笑的是，你居然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否认你自己可悲的一生了，你知道什么？就算你现在冲着心口给我一枪，我也依旧是个强者，因为我一辈子都没体验过失去能力的生活！”
展耀忽然明白白羽瞳想做什么了。
“你困住了我，那又怎么样，我的手脚依旧是灵活的，如果松绑我能在三秒内扭断你的脖子，这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你永远否认不了它！”
蓝成霖被狂躁的气势所摄，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不，小白，别这样。
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永远没办法毁掉我不是吗，只要我还是我，哪怕死亡你也能从我的尸体上看到力量，而你只是悲惨到想要否认现实的——”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
蓝成霖举着枪，神经质地微微抽搐着。
白羽瞳的右腿绽开一个血肉模糊的洞。
“我毁不掉你吗白羽瞳，这一下我让你吃惊了吗，啊？你想要完美的死亡来结束一生，我不会让你如愿！我要让你体会真正的无助，连自己都无法依靠，我要废了你的手脚，一点一点地来，真正成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接下来是左腿！”他疯狂地尖叫起来。
又是一枪。
当痛楚过载，更多的伤害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白羽瞳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对面熟悉的人影，心中异常平静。
我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你一定能抓住正确的时机。
我很抱歉。
他试着传达这个意思，因为对面的展耀看上去绝望的快要破碎了。我希望你能明白为什么我不能让你死，无论如何，无论怎样。
手枪的六枚子弹，蓝成霖在最初为了警告和恐吓对着地面射了一枪，如果为了废掉他的手脚再开四枪，以目前失控的状态会毫不考虑地用最后一颗子弹爆头，这样，就只剩一把空枪了。
再然后，就该是展耀和狙击手的合作了。
所以这就是最后的最后了。
有一句话一直说不出口，也许我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告诉你，这样我现在就不会感到如此痛心的悔恨了。
白羽瞳闭上了眼睛。
“蓝成霖。”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回音般的蛊惑。
仿佛突破了什么界限，每一个转音都带蕴含着海浪般暗潮汹涌的力量。
蓝成霖吃惊地回过头，正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瞳。
如同黑沉沉的水潭，深不见底，透过它仿佛能看到每一个无星无月的子夜，吸引着迷路的旅客去看个究竟，随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上。
“蓝成霖。”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说。
“蓝成霖——”
那是塞壬的魔音。
“你七岁的时候曾经摔进过火塘，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恶魔般灼热的金红，可怕的噼啪作响，皮肉的焦糊。
那该有多疼？
痛苦——
烟雾——火焰——灼烧——刺眼——皮肤粘在铁钳上——撕裂——焦痂——窒息——
痛苦。
不。
不不不不不离我远点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蓝成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窜起一串燎泡，手上的枪啪地落在地上。
“不，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救我着火了救命——”他嘶声惨叫起来，疯了一样在地上滚动挣扎起来。
他是多么、多么痛苦啊。在梦境中，被地狱的烈火炙烤，那是永恒不灭的痛苦。
“救救我救救我！水！哪里有水！”蓝成霖挣扎着扑向窗子，扭曲的身影僵硬了一瞬，轰然倒地。
他面容惊恐，额头有一个狙击带来的血洞。
白羽瞳吃惊地望着尸体，猛地扭头，正对上一双幽深眼瞳。
展耀无悲无喜地看着他。
——“或许，他是自愿走入地狱的呢？”
